楚玄清怔了怔,一时之间走了神。
“对了,今晚臣妾宫里的床榻由沈女官布置可好?”
“她负责陛下就寝多年,臣妾也想睡睡看沈女官铺的床。”
苏婉棠嘴角勾起挑衅的笑,得意地看着我。
她以为我会因她和楚玄清共寝难受,可恢复记忆后我巴不得他不再碰我。
“奴婢愿服侍陛下与娘娘就寝安眠。”
我恭敬疏离地行礼,令楚玄清脸色变幻不定,最终阴沉着脸牵起苏婉棠离开。
七年床榻相缠,楚玄清早就准许过我私下不必唤他陛下,不必与他生分。
可现在,我却犹如普通宫人一般与他划分了泾渭分明的界线。
攥紧的拳又松开,在他看来,我不可能与他长久冷战。
毕竟哪怕失忆,我也还是会重新爱上他。
我去苏婉棠宫里铺好了床,秋深露重,她嚷嚷着要点起暖炉就先去沐浴了。
在大晋每年初次点起暖炉时,要扔一物品进去祈福。
我毫不犹豫地取出早已准备的荷包,扔了进去。
火焰骤然将其吞没,出乎意料,楚玄清竟然奋不顾身地将荷包取了出来。
他衣袖被熏得发黑,手掌烫得起泡,可他毫无察觉地拿起荷包质问我。
“沈昭宁,你为什么要扔了它!”